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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诗话要籍汇编(全十册)
作者:
陈广宏 侯荣川 编校
定价:
758 元
页数:
4787页
ISBN:
978-7-309-12937-3/I.1042
字数:
2823千字
开本:
32 开
装帧:
精装
出版日期:
2017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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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本编为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全明诗话新编”的又一阶段性成果,择取明人诗话之精要者五十种,汇为一编,依据诗话之原有体类,细分为“诗话”、“诗法”和“诗评”卷,每卷再以成书时间为序编排,以有效地展示传统诗话的复杂性及其多样形态,在一种动态演变中把握其特质。所收明人诗话,皆力求在搜集众本、辨析源流的基础上,选用刊刻时代较早的足本、精校精刊本为底本,并参校不同系统且具校勘价值的版本。其中如《艺海汇函》本《麓堂诗话》、《南濠诗话》及尊经阁文库藏《雪涛阁诗评》等均是首次发现披露。文献校勘上,结合诗学文献自身的特点,在力求为研究者提供可靠、精确文本的同时,还试图呈现作者诗学思想发展演变的脉络。本编的出版,对于推动明代文学及诗学批评研究进一步发展及明代文学文献学的建设皆具有重要意义。
      

作者简介

书摘


       明人诗话要籍汇编总目
      
       第一册 诗话卷 壹
       归田诗话 瞿佑撰
       麓堂诗话 李东阳撰
       都玄敬诗话 都穆撰
       存余堂诗话 朱承爵撰
       梦蕉诗话 游潜撰
       南谷诗话 雷燮撰
       颐山诗话 安盘撰
       余冬诗话 何孟春撰
       俨山诗话 陆深撰
       夷白斋诗话 顾元庆撰
      
      
       第二册 诗话卷 贰
       升庵诗话 杨慎撰
       蓉塘诗话(卷之一至卷之九) 姜南撰
      
       第三册 诗话卷 叁
       蓉塘诗话(卷之十至卷之二十) 姜南撰
       逸老堂诗话 俞弁撰
       过庭诗话 刘世伟撰
       挥麈诗话 王兆云撰
       小草斋诗话 谢肇淛撰
       藕居士诗话 陈懋仁撰
       恬致堂诗话 李日华撰
      
      
       第四册 诗法卷 壹
       傅与砺诗法 傅若川编
       西江诗法 朱权编
       诗学梯航 周叙编
       新编名贤诗法 佚名编
       诗法 杨成编
       冰川诗式(卷之一至卷之五) 梁桥撰
      
      
       第五册 诗法卷 贰
       冰川诗式(卷之六至卷之十) 梁桥撰
       钟伯敬先生朱评词府灵蛇 钟惺选
       钟伯敬先生朱评词府灵蛇二集 钟惺选
      
      
       第六册 诗评卷 壹
       松石轩诗评 朱奠培撰
       谈艺録 徐祯卿撰
       吟窗小会 沈周撰
       唐诗品 徐献忠撰
       诗谈 徐泰撰
       艺苑卮言 王世贞撰
       诗家直说 谢榛撰
      
      
       第七册 诗评卷 贰
       国雅品 顾起纶撰
       诗的 王文禄撰
       四友斋诗说 何良俊撰
       说诗 谭浚撰
       玉笥诗谈 朱孟震撰
       艺圃撷余 王世懋撰
       诗薮(内编) 胡应麟撰
      
      
       第八册 诗评卷 叁
       诗薮(外编、杂编、续编) 胡应麟撰
       诗学杂言 冒愈昌撰
       谈艺録 冯时可撰
       雪涛阁诗评 江盈科撰
       诗源辩体(卷之一至卷之十) 许学夷撰
      
      
       第九册 诗评卷 肆
       诗源辩体(卷之十至卷之三十六) 许学夷撰
       说诗补遗 冯复京撰
       诗镜总论 陆时雍撰
       艺圃伧谈 郝敬撰
      
      
       第十册 诗评卷 伍
       诗纪匡谬 冯舒撰
       唐音癸签 胡震亨撰
       杜诗攟 唐元竑撰
      

书评       

重整烟海:读《明人诗话要籍汇编》之随想

叶 晔

       在学院式的科班教育中,低年级的学生经常听到老师的谆谆教诲:唐以前的文献,究个人毕生之力,或可穷尽;宋以后的文献,只能量力而行,整体把握。近二十年来,随着一系列宋元分体总集的出版,对宋元文学的完整把握,似乎成为可能;但即使在网络化、数字化的时代,也没人敢讨论穷尽明清文学文献之可能,这是一个无知者无畏的话题。如果说唐宋以前的文献是山河,是中华传统文化的棱骨,那么,明清以后的文献是烟海,让人领会中华传统文化的浩无涯涘。重整山河的可能性、必要性和迫切性,学界已有共识,赵逵夫先生在编的《全先秦汉魏晋南北朝文》,陈尚君先生对《全唐诗》的校订新编,都是这种共识的体现。那么,我们不禁要问,如同烟海的明清文献,连最基本的廓清和蠡测都还没有完成,又谈什么重整呢?
      
       从“廓清烟雾”到“重整烟海”
       “烟海”一词,常用来形容明清文献的不可控性。烟,指清晰度上的不如人意;海,指整理深度、广度上的力不能及。过去三十年,明代文学的学者们,一直在从事廓清烟雾、勘探海洋的工作,无论已见成效的《全明散曲》《全明词》《全明诗话》,还是举步维艰的《全明诗》《全明文》,进展虽各不同,但都代表了明代文学文献整理的一种沉潜姿态。当然,考虑到明代文献的整体规模,大军未动而小部队先行,以探现存文献之深浅虚实,是较稳妥的做法。而在明代文学文献中,赋、词、散曲、诗话、文话等,属于数量可控的文体,故相关整理工作,理所当然地走在了明代文学研究的前沿。在一定程度上,分体总集整理的先后,未必取决于作品的质量,同样关系其操作的可行性,此为上世纪明代文学文献整理之方向。
       新世纪以来,随着古籍影印技术的发达,及互联网和数字化工程的推广,我们能看到的善本数量,远非上世纪的学者可比。明代文学文献的整理,也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即大量的文献辑补工作。《全明词补编》《珍本明诗话五种》《稀见明人诗话十六种》等,就是对《全明词》《全明诗话》的查漏补缺。在此辑补过程中,整理者逐步认识到,前辈学者限于当时的客观条件,不仅在文献的考察面上观照未周,在文献版本的收集和判断上,亦有时代的局限。这个问题,在《全明词》出版之际,就被学界同仁指出,并引起激烈的讨论,故周明初教授在完成《全明词补编》后,便循序渐进地开始了重编《全明词》的工作。陈广宏、侯荣川先生的《明人诗话要籍汇编》(以下简称《汇编》),亦应放在这样的学术史视野下予以考察,方可领会其用心。作为这两个项目的近距离观者,笔者有一些想法,愿与诸先生分享。
       就课题初衷而言,学界之所以重编《全明词》《全明诗话》,首先在于原有版本不能反映时代文体之全貌。《全明词》录词两万首左右,重编《全明词》将超过三万首;《全明诗话》录诗话九十一种,重编《全明诗话》将超过两百种。数量上的大幅度增加,让我们对明代分体文学的整体面貌有全新的认识,故虽曰“重编”,其实是一个继续廓清、蠡测、追求全备的过程。但在此基础上,编者们又不约而同地认识到,旧编在典籍底本的选择上,因时代之局限,存在较大的判断偏差。饶宗颐、张璋先生编《全明词》,征引民国《惜阴堂丛书》,已被学界指摘;周维德先生编《全明诗话》,也有不少以清本作底本的情况。笔者无意苛责,如余嘉锡评《四库全书总目》,“易地以处,纪氏必优于作《辨证》,而余之不能为《提要》决也”,几位先生已做到了他们所处时代的极致,而身处新时代的学者,之所以能做出更优异的成绩,也是建立在更便利的文献基础之上。
       但既然我们认识到这一局限,那么,重新整理就是必须直面的一件事。《汇编》所选明人诗话五十种,多以明本为底本,少用清本;对不同的明本,更是辨析源流,择善而从,密实有据。作为“重整烟海”事业的一部分,眼前的《明人诗话要籍汇编》十册,在名义上,是新编《全明诗话》的阶段性成果,其实它还有另一个身份,即第一部推出阶段性成果的重编明代分体总集。这固然是作为著述总集的《全明诗话》,较之作为作品总集的《全明词》的独有优势,但我们必须承认,《全明诗话》的重编经验,因其多样化的阶段性成果,得以循序、可视地呈现在学界面前,这将为以后的同类型工作,提供很多宝贵的可借鉴之处。一方面,考虑到《全明词》《全明诗话》在编纂过程中遇到相似的困难,我们有理由认为上世纪的明代文学整理,因时代之局限而存在某些共同的缺陷,尽管学界尚未对《全明散曲》有较多的质疑,但考虑到它初版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实有重新考察其征引版本的必要;另一方面,至今尚未成型的《全明诗》《全明文》项目,亦可汲取同类项目的已有经验、教训,倚赖新时代的文献检索优势,跳过已非必要的“廓清-重整”两阶段,更直接、更高效地完成整理项目,避免学术资源的浪费。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亦学界之福。
      
       底本:作者权威的个人性与社会性
       “重整烟海”的关键一步,是对底本的重新选择。《汇编》对诗话版本源流的梳理,及对底本的慎重确定,是主事者用力最多的环节。其选用底本之精准,校本之丰富,实为信息时代与传统校勘学相结合的产物。
       李东阳的《麓堂诗话》,常见的三个整理本中,李庆立《怀麓堂诗话校释》以《四库全书》本为底本,《全明诗话》据《知不足斋丛书》本,《明诗话全编》据《历代诗话续编》本,三家底本皆为清本。《汇编》则以明正德二年《艺海汇函》抄本为底本,较之清人删改,更体现作品原貌。杨慎的《升庵诗话》,《全明诗话》据《历代诗话续编》本,彻底打乱作品原貌,无法反映杨慎诗学文献之编例及诗学思想之变化;王仲镛《升庵诗话笺证》、王大厚《升庵诗话新笺证》,以万历四十四年序刻《升庵外集》本为底本,亦非杨慎生前刻本。《汇编》则先以明嘉靖二十年序刻《升庵诗话》、嘉靖三十一年序刻《诗话补遗》为底本,录其完帙,然后再行辑补,更接近作家的文本原貌。以上二例,整理者易清本为明本,易万历本为嘉靖本,皆为更好地呈现作品原貌,及其所对应的作者意图。
       客观地说,在现有的文献条件下,找到诗话的初刻本,固然要花不少工夫,但难度与上世纪相比,不能同日而语。用明本替代先前因客观条件所限而将就使用的清本,是明人著述整理的必然趋势。由于涉及作者意图,我们对此不会有太多的犹豫。不过,明人诗话版本复杂,还有一类特殊的情况,即一些作家在生前不断地修改、增订诗话内容,有多次刊刻的修订本存世。如胡应麟的《诗薮》,中华书局1958年校点本据日本贞享本为底本,《全明诗话》据明江湛然本为底本。《汇编》在对早期版本作详细考察后,指出日本内阁文库藏少室山房本《诗薮》为胡应麟的最早自刻本,南京图书馆藏少室山房本《诗薮》为胡应麟的修订再刻本,最终选择南图本为底本。又如许学夷的《诗源辩体》,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年校点本、《全明诗话》本、《明诗话全编》本三种,或据1922年上海仿宋聚珍字排印本(据陈所学刻三十八卷)为底本,或直接以陈所学刻本为底本,《汇编》则追本溯源,采用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明崇祯五年修订稿本为底本。由上可见,《汇编》更倾向于以作者晚年订本为底本,认为反映了作者最成熟的文学思想。
       但在严格意义上,无论早期文本,还是晚期文本,都是作者某一学术阶段的思想体现,用晚年的修订文字来替代早年的思想经历,即使为作者自我涂抹,是否具备学理上的合法性?
       笔者以为,底本选择中对作者个体意图的重视,只能视为合理;对作者与出版者之间契约关系的认可,方可视为合法。这种合法性,又进一步指向了常见版本之社会效应在底本选择中的重要性。二十世纪的西方校勘学理论,经历了一个从作者意图理论到文本社会学理论的发展过程,从弗雷德森•鲍尔斯主张作者权威的个人性,强调“作者本人未受干预的意图”,到杰罗姆•麦根主张作者权威的社会性,认为底本应是一个“作者与出版机构分工合作,最终展示给公众”的文本。借此观察明人诗话中的作者修订现象,会发现一些新的问题。以许学夷《诗源辩体》为例,其早期刻本有万历四十一年刻十六卷本、崇祯十五年陈所学刻三十八卷本,后者为前者的增订本,也是一直以来的最常用版本;另北京大学图书馆有明崇祯五年三十六卷修订稿本,此本涂抹删补之处颇多,而后出的陈所学本未按作者意见处理,故整理者认为,看似全备的陈所学本,不能算是忠实体现作者最终删定面貌的善本。《汇编》以修订稿本为底本,以陈所学本为参校本,从尊重作者意图的角度来说,没有问题。但陈所学在《诗源辩体跋》中说过,他遵从外父许学夷遗言所嘱,“偕景略、慕生两先生互相校雠”“复供梓人于本邑道房逐字校订”。由此可知,一,作者与出版者之间的契约关系已经达成;二,主持出版之人对待此事,有非常严谨的态度。更何况从后世接受来看,崇祯五年修订本为稿抄本,其流布有限,陈所学刻本才是影响范围大、时间久的本子。考虑到底本也应承担作者权威的社会性一面,《诗源辩体》的底本该如何选择,或可作进一步的商榷。
       一般来说,诗话版本越复杂,其批评史位置越重要。但限于体例和篇幅,无论是《汇编》,还是日后的新编《全明诗话》,都不可能以精校、汇校的形式,将重要诗话的版本面貌,完整、全面地呈现给读者。据笔者所知,《汇编》整理者曾对《诗源辩体》的万历本、崇祯本作过互校,最后因异文大多,担心影响阅读而作罢;对《艺苑卮言》的整理,更直言“因六卷本、八卷本与《四部稿》本文字差异极大,除个别文字的讹误缺漏外,不校其异同”。从总集的角度来说,这样处理没有问题,但由此损失了大量异文信息,又让人深感遗憾。笔者以为,对《艺苑卮言》《诗薮》《诗源辩体》等在作者生前有过多次修订的诗话著述,或可组织一套《明人诗话汇校本丛刊》,对每部诗话的文字进行精校、汇校,单行出版,为明人诗话的经典个案研究提供实在的方便。
      
       重整视野下的明人“诗话”格局
       任何断代分体总集的整理,其目的都是为了更好地服务学界。以往的学术传统,强调古籍整理应冷静地呈现文本原貌,不可引入过多的编者意图。陈广宏教授将要完成的新编《全明诗话》,是努力保持一种冷静的古籍整理态度,还是有意识地体现编者的学术思想,我们不得而知,但从《汇编》的情况来看,他显然不满足于对文学文献的静态整理。
       如前所述,《汇编》的首要贡献,并非对新材料的挖掘,而是对常见材料的重新定本。《汇编》溢出《全明诗话》之作,只有《南谷诗话》《过庭诗话》《傅与砺诗法》《新编名贤诗法》《诗法》《词府灵蛇》《吟窗小会》《谈艺录》《诗纪匡谬》《杜诗攟》十种,占《汇编》总数的五分之一而已,尚不足以改变《全明诗话》所呈现的明人诗话整体格局。
       但我们应认识到,《全明诗话》作为全编本,它所呈现的整体格局,是总集编纂的无意识产物;而《汇编》作为要籍选编本,选取了五十种诗话,带有自觉的选本意识。它分诗话、诗法、诗评三类,在同一类型内部,又精选要籍,依成书时间编次。这种体例形式,既凸显了明人诗话之“要籍”,反映了明诗话在历时发展中的经典化成果;又确立了明人诗话之“类型”,呈现了明诗话的整体格局及多样形态。达到了纵向、横向的双重编纂效果。
       长远来看,这部《汇编》一旦扩容为“全编”,体例必然有变。一方面,如何完善分类,以展现逾两百种诗话的形态面相,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问题;另一方面,随着“要籍”的淡出,所有作品将一视同仁,如何在全编中体现诗话的经典化成果,更是一个难解之题。笔者之前强调底本的社会性,于此愈显重要。因为诗话总集的整理,不同于单行本的整理,在数字化的技术形势下,它很有可能将承担起建构“中国诗学”文本网络的功能。这个文本网络,不仅指传统史料学意义上的史源关系,更强调书籍史、阅读史意义上的文本间的现实关联。如大多数清人读到的《诗源辩体》为陈所学刻本,就意味着在清人的明诗学知识体系中,《诗源辩体》一块的阅读经验,来自于陈所学本,而非其他。从这个角度来说,选择最常见的可靠版本为底本,是明人诗话之经典化成果的另一种展现方式,并得以与清人诗话建立起切实有效的关联。
       同样在今年,陈广宏、龚宗杰先生推出了《稀见明人文话二十种》。陈教授在前言的结尾处,希望通过对明人诗话、文话的整理,将“诗文评”视为一个整体的存在;甚至期许下一个目标,是对明代诗文总集的整理,因为那也是中国传统文学批评的独特组成部分。如果说《汇编》的整理,呈现的是明诗话内部的横向、纵向格局,那么,将明人诗话、文话、诗总集、文总集的整理,一并纳入“诗文评”的世界之中,隐约流露出的,是编者建立明人文学批评之跨文体格局的学术理想。其效果如何,我们不妨拭目以待之。
      
      
       原文节略发表于《中华读书报》2017年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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