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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东故事(二)姊妹兄弟
作者:
晨钟暮鼓 著
定价:
32 元
页数:
415页
ISBN:
978-7-309-08878-6/I.681
字数:
216千字
开本:
32 开
装帧:
平装
出版日期:
2012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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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前 言
      
       《浦东故事》第一部出版发行后,陆续收到一些信息反馈,一位自称“椰树影”的芝加哥读者根据封底邮址给我发了这样一封邮件: 
       晨钟暮鼓王先生,你好!
       余因工作之系, 经常出入上海,继而按工作需要,飞往各个不同城市。前2个月,在返美候机时刻,又习惯性地逛书店,一眼就被这个书名《浦东故事》 所吸引。二话不说,立即捎了一本,到休息室去翻卷赏读。其实,最先让我伫立凝视的是这个禅意颇深的笔名“晨钟暮鼓”,心神顿感远离繁华喧嚣的上海, 飞往云深不知处的名寺古刹。
       王先生学富五车,出口成章,落笔生花。书中平民百姓,个个栩栩如生,就像隔壁邻家的叔叔、阿姨,读来颇是亲切,很有天涯若比邻,海外存知己的切身感。
       不知王先生的下一本书是什么书名?何时出书?机场买得到吗?
      
       猜想这位“椰树影”读者朋友具有丰富的社会基层生活经历,对敝作中浦东老街的小人物系列容易亲近,虽然客居异国他乡,往返地球两端,昔日生活情形仍念念不忘,记忆犹新。
       这是一份特殊的人文情怀,哪怕是微风轻拂,记忆的尘封总会显出那么弱不禁风、无地自容。
       本书就是尊敬的芝加哥读者关心的下一本,作为《浦东故事》的第二部,它有个副标题(姊妹兄弟),说的是我们这一辈人自己的故事。除了作为首部《浦东故事》(父老乡亲)的延续,也有与已经交稿的第三部(父子人生)承启的意思。
       我们这一代人所处的中国社会比较复杂。五十年代初的“三反五反”、“反右”、人民公社、“大跃进”、三年困难时期、四清、“文革”,始于七十年代末迄今还在持续的改革开放……
       很难简单用幸运与否加以笼统概括,有一点毋庸置疑,特殊的社会生态环境对一代人的影响既现实又深刻。
       在这个意义上,与其持续讲故事,还不如说是特定时代的人生写照。如今,曾经多少有点意气风发的老街发小们几近耳顺,无论成功与否,回望人生,难免几多感慨,一声叹息。
      
       去年去了趟意大利,特意抽空前往庞贝古城。
       考古发现这样介绍,近两千年前的庞贝古城有恢弘的太阳神庙、斗兽场、壮美的大剧院、美妙的地热温泉、诱人的葡萄佳酿……
       一时,引得无数富豪纷至沓来一掷千金,富丽堂皇的别墅、美丽舒适的花园如雨后春笋一般出现,其他一些人也慕名前往纷纷跟进。
       时至今日,地理学家斯特拉波的《地理学》十七卷仍然是西方古典地理学难以撼动的经典,偏偏就是这样一位地理学大家,在公元初期对维苏威火山给出了死火山的权威结论。
       公元79年8月,维苏威火山爆发了,庞贝全城毁于一旦。
       可以将维苏威火山爆发视为大自然的一次负修正。本来,或许属于大自然无数次寻常灾害中的一次,但是,这次后果特别严重,毫无防范的庞贝城灰飞烟灭、玉石俱焚。
       更多的后人将庞贝式的不幸归咎于斯特拉波的自信,少数人的轻信,更多人满不在乎的盲从。
       当我伫立在庞贝遗迹现场那些密封玻璃展示的各种形态的男女老少遗骸面前,仍然可以强烈感觉到,在自然世界和宇宙空间,人类显得多么渺小和微不足道。
       火山仅仅是地质灾害之一而远非全部。
       狂风骤雨、地震海啸包括天体来客的不期而遇,这一切或者远非斯特拉波式判断错误包括人们的轻信和盲从所能涵盖并解释的,在某种意义上,庞贝式的悲剧仅仅只是一次特例。
       提示是这样的,当专业考古人员挖掘出一具庞贝人手持银杯的遗骨,意外发现在他身边留有一幅壁画,上面写着这样一句铭文:“没有任何存在可以永恒。”
       无论视作预言还是结论,已经万般无奈地被庞贝城自身的悲剧全面印证。
       其实,拓展一步,何止是庞贝古城,眼前这遗迹也会有消失的一天。推而广之,现存世界众多雄伟壮观的大都市终将荡然无存,不管以什么样的形式。
       表面上,斯特拉波式的失误出于主观武断,更多的庞贝人由于轻信和盲从。
       本质上,包括斯特拉波在内的庞贝城人所犯错误是同样的,过高估计自己,对客观规律性缺乏必要的敬畏,于是,所有人类的灾难和不幸有了初始的逻辑起点。
       换一个视角,人们是不是有充分理由感恩,无论面对自然还是置身社会。毕竟,任何失衡,修复可能性依然存在。
       如果这种假设可以成立,则保持个人的良好心态具有生命存在的普遍性真实意义,同社会地位和财富权力无关。
       由此可以进一步推测,与其说是性格决定命运,还不如说心态决定命运更恰切。
       事实过于有力。同样的社会背景下,不同的心态常常可以导致人的行为姿态产生落差,相应地造成阶段性包括最终人生结果的距离。
       于是,下述的面对有了可能: 当客观的社会生态、自身的行为姿态及个人心态确实可以形成某种内在的逻辑关系,那么,什么样的心态才比较符合所谓的良好的标准?
       同时,如果常态条件下人们尚且能够较好把握,一旦置身于巨大政治和经济利益抉择呢,会不会由此迷失,产生所谓斯特拉波的误判和庞贝人式的盲从?
       或者,这是个难题。
       毫无把握,本书中无论是老街小子杨澜志、阿木林莫林、拉纤赵一、小辫子祝金辉、老门槛洪文俊及阿毛、单扣子,甚至是资深革命者的老娘舅和裔场长等人物,能不能从不同的角度,给人们提供某种有意义的观察和可持续思考的参照。
      
       晨钟暮鼓
       2011年12月20日

作者简介

书摘


       目 录
      
       一、小剃子遭遇洋辣子
       为一只大饼,放弃传统剃头生意转型大饼油条吃食的小剃子遭到老街小子杨澜志绰号洋辣子马桶盖和黄坤山暗算。
       谋生不易的小剃子万般无奈讨饶服软,搬走家中泥菩萨,请老芋头出面,诚邀真神洋辣子上门议和,还准备茶水和大饼油条伺候,不料,洋辣子关于财富及天堂地狱一番话,说得小剃子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二、 杨其昌和上海嗲妹妹
       铜人码头长江轮船上的老櫃杨其昌是杨澜志洋辣子的阿爸。一次偶然事件中,杨其昌加盟地下党外围不幸事泄,被轮船公司开除。杨其昌返还老街吃老米饭,同道船上高端茶座的服务员,人称上海嗲妹妹的悄然随行,成为杨其昌的老婆,也就是后来杨澜志的姆妈。
      
       三、 阿杨车行
       杨其昌婉言谢绝老街远东轮船公司高薪聘请,沿马路盖屋开了一家阿杨车行修汽车,开始了所谓自由支配自身的谋生道路。本来顺风顺水的生活由于老婆第二胎难产过世,起了实质性变化。无奈之间,杨其昌将女儿送人,心灰意冷的杨其昌疏于车行管理,“三反五反”风云乍起,杨其昌以偷税漏税和偷工减料数罪并罚送监服刑,澜志小孩独自一人艰难度日。
      
       四、 杨家风波
       杨澜志本来叫栏子,杨其昌在麻将桌上有口无心的产物,后经老街上大名鼎鼎的张铁嘴特别是杜先生合力改成音同字不同的澜志名称,不过老街人还是不太买账,将偷鸡摸狗呼啸巷里的杨澜志再次音同字不同地称为洋辣子,就是夏天非常惹人讨厌的毛毛虫,只有老娘舅例外,说杨澜志还是蛮有志气的,称之为老街小子。
      
       五、裔家父子
       老街路西杨家屋后坟山孤墩被国家征用,筹建国营畜牧场,场长就是杨其昌原本的上线,地下党裔志新,反右运动不幸从教育局处长位置落马。在不忘旧情的老领导大力帮助下,来到老街路西国营畜牧场,跨业上岗,好歹保住了一个正科级的职位。不过老街人相当看好这位大裔场长,以当年大裔父亲裔可愚老街裁缝店学艺与孙中山先生不期而遇,成功研发中山装,一举成名插翅高飞为例。
      
       六、叔侄初次会面
       迄今为止,老街人还是念叨国营畜牧场大裔场长这好那好,说要不是大裔场长国营畜牧场的相帮,三年困难时期这日子还不知怎么熬下来,特别是老街上像杨澜志和我这样年纪的孩子们。
      
       七、父子恩怨
       杨其昌减刑获释,八年后父子首次会面剑拔弩张,不料被偶然上门的三妹建英闻言,原来自己是杨家女儿,杨澜志才是自己的嫡亲哥哥,而刚刚获释从未谋面的杨其昌是自家的亲生父亲,一时不只是兄妹父女之间,张杨两家也掀起不小的家庭波澜。
      
       八、张家豆腐店
       都说人间三大苦——撑船、打铁、磨豆腐,磨豆腐成为世上人间最艰苦的劳作,虽然排行老三末尾,仍然算不得枉担虚名。
       老芋头是张家老爷子受托于老家乡亲领回家中的,小小年纪的芋头察言观色很快成为了磨豆腐的好手。小小一块豆腐不仅使芋头有了安身立命的归属,还成为芋头和杨澜志间的交情维系,并意外挽回了弃女品云的一条小命。
      
       九、大明眼镜厂
       凭借当年革命同道大裔场长的牵线,老娘舅成功创办了老街大明眼镜厂,缓解了老街人的就业难题,不料好事多磨,“四清”运动中从市里公私合营眼镜厂聘请的老法师王工被工作队认定为隐藏在大明眼镜厂浅水中的大黑鱼,一旦老法师王工叫屈,加扣一顶橡皮碉堡的高帽子,老娘舅就此愤愤不平,抱怨驻厂工作队严重偏离“有枣没枣打三杆”的原本线路,硬是将打下来的枣树叶子当成了优质大红枣子。
      
       十、周家传奇
       杨澜志隔壁邻居的周家三代石匠一部传奇。爷爷周铁锤同孙中山先生有交情,南京陵寝的石刻是其得意的杰作;父亲单扣子人生跌宕一言难尽;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孙子周光明天资聪颖,继承父辈手艺精湛,读书成绩优异,一不小心在当年学雷锋活动中脱颖而出被评为标兵。十一、郝海平司令
       学雷锋运动热火朝天,社会风气大为改观。没过多久,风云突变,“文化大革命”爆发,一时社会秩序空前混乱。
       老实巴交的大剃子也率领老婆孩子扯旗造反,自封司令。
       大剃子造反可以成为某种标志,从中窥见“文革”大潮汹涌,几乎无人能够置之度外得以幸免。
       大部分人是随大流,瞎起哄,要说真正造反成点气候的,杨澜志的拳脚师傅郝红兵大概可以算是地头脱颖而出的一个。
      
       十二、大毛兄弟
       大毛张建国是我的书伴,高出我一届的二毛张建民城市不留工矿不去,坚决要求上山下乡赴内蒙建设兵团接受大风大浪的考验和锻炼,敢想敢干的二毛为了建英擅自脱离兵团,五分钱从内蒙鸟不宿一路学雷锋搭火车回上海买卷子面,后来又在黄河翻船事故中奋勇救起三人,自己不幸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被定性意外事故死亡。十三、腐朽神奇
       前不久还反复接受批判的走资派大裔突然以革命干部身份被结合进畜牧场领导班子,不久扶正,成为行政一把手。大裔一心挽回错失的时间,在一小小沼气上大获成功名声大噪。
      
       十四、阿木林
       莫家父母早亡,家中只有莫斌和莫林兄弟俩,莫斌子承父业远洋捕捞,常常随船在全球几大洋出没,独自在家的弟弟莫林出痧子(痘子的浦东叫法),有点耽误,发热过头,思路常常不是简单故障,看问题、想事情有点别扭。俗话说,不碰南墙不拐弯。意思,撞墙不要紧,顶多算是意外,人人难以避免。撞上了,正确的选择就是及时拐弯。莫林不会,一旦他遇上撞墙事故,通常会蹲在墙根,琢磨道理,到底是自己不对,还是被撞的对方墙壁有错。久而久之,阿木林名气至少在老街形成气候。
      
       十五、寸有所长
       说起来洋辣子和阿木林算是老街一对宝货,就是两人之间常常闹出点让人啼笑皆非的误会,而且还是洋辣子始终不占上风,阿木林一泡尿撒在洋辣子当头顶,野地里绊马索将洋辣子摔成七荤八素嘴啃泥。尽管如此,洋辣子坚持自己观点不变,邻家阿木林小弟还是有点寸式所长。
      
       十六、拉纤赵一
       只要船运出行,总是挑拣苦中之苦的拉纤,肩负纤绳,沿着河岸一路负重行走。一来二去,赵一拉纤外号坐得比较实。
       在事关自己切身利益的农村联产承包分地当中,拉纤赵一主动站出来公开表示说,随便哪块没人要的地,给他都可以。拉纤赵一这随便,不是没有需要,实在不太愿意为自己的个人利益,同乡里乡亲争来争去,撕破脸皮。
       稍后生产队联产承包总结会上,领导高度肯定了赵一,甚至还涉及人心,扯到了千年之前塞翁失马的经典故事。
       基本意思是,任何人不管什么时候,还是要把自身的思想起点垫高些,把目光放远点,有时,吃亏几乎可以等同于占便宜,以拉纤赵一那块人见人嫌的低地,大水之际获鱼为例。十七、小辫子发迹
       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洪文俊内蒙不去留守家中,在镇上浴室门口看自行车混日子,响应上面倡导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号召,靠饲养长毛兔成为老街罕见的万元户,后来转型倒卖国库券又挣成盆满钵满,致富不忘本的小辫子出于慈善本意应拉纤之邀买股票认购证,想不到就此大发,成为有钱人。
      
       十八、起死回生的二毛
       小辫子祝金辉先是在芬河边境中国这边遇到了老芋头,又在老芋头的指点下,边境两日游,在异国他乡的俄罗斯远东边境城市碰上了当年被宣布在内蒙黄河边沉船事故中身亡的张建民,也就是二毛,神奇经历让人感慨万千一言难尽。
      
       十九、成家后的洋辣子
       哪怕是杨澜志少年时代偷鸡摸狗呼啸巷里,老街上的大多数人们还是抱相当宽容态度,比较一致的观点,杨澜志还是个孩子,日后长成并顺利组建家庭,很多性格方面的缺陷有希望改善,甚至彻底扭转。也算是老街人们的某种宽慰方式,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如此预言不仅全面兑现,良好的结果远远超出预期。
       一切要从杨澜志正式组建家庭,娶到一位天仙般貌美的老婆说起。
      
       二十、阿木林留洋
       阿木林出国留洋突发奇想专程前往洛杉矶好莱坞拜访名噪一时的阿甘。作者格卢姆一席话使阿木林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二十一、学成回国
       阿木林学成归国,自称三十而立只是两过十五,有板凳而不坐。决心先立业后成家,在嫂子百般撮合下首次恋爱还是大败而归。
      
       二十二、迪斯尼风波
       阿木林的师兄是洛杉矶迪斯尼的执行副总裁,外派香港筹建迪斯尼担任首席执行官私底下传出惊天秘密。阿木林伙同杨澜志精心策划呼应,东京迪斯尼考察与小泽平安不期而遇。二十三、九九归一
       事业有成的杨澜志并非一帆风顺事事如意,领导的一番话让他感慨,小剃子死前的托付又让他退无可退,在杨澜志的荣誉室,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个半口的樟木箱,陈列在橱窗,半个是冰棒箱样子,半个就是原本的樟木箱自己,在强烈的聚光灯照耀下,是有相当视觉冲击力的。
       半口樟木箱,一段人生路。不光是杨澜志,包括老街一代人跌宕起伏、百感交集的社会经历。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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